佛系古代生活 第27节
白术也没故弄玄虚，但是他也没多说什么，什么都让他说了，还要风自心调查干嘛，不过嘛，如果他猜的不错，那个凶手应该也快到极限了。 “你们可要加油哦，凶手应该快控制不住自己了。” 小蓟自认为自己不是好人，但是他总觉得善良到极点（连蚂蚁都不忍伤害，顾蛊虫死了都要流点泪）的白术，其实很残忍，尤其对陌生人。 朝南星也被风自心带动的一点在意五菩萨这回事了，他也听到白术说的五鬼了，一说五鬼，朝南星就明白五菩萨是什么玩意了。 五鬼可以追溯到远古的时候了，那时候是真神仙打架的年代，五鬼算是地府正式的鬼神，只不过在鬼神里算垫底的存在。 那时候的很多小神找到了个修炼的捷近之法，就是靠人间的香火，所以那时候的五鬼算是真的会实现人们的一些简单愿望，但是随着世界变化，神开始陨落，这些小鬼神生存的空间就更小了，自然香火也更少了。 自然约束这些小神的天道法则也更少了，发生的坏事也更多了。（所有的这些鬼神传说都是杜撰） “这么说来也说的通。” 朝南星在风自心和小蓟走后，才和白术讨论起来。 “五鬼搬运，这运势可不好搬啊！” 朝南星点头称是。 过了些时候，风自心从一些老人那打听到了关于五菩萨的真相。 原来五菩萨就是白青黑红黄五鬼，这五鬼经常会帮阎王之类的的鬼神跑腿，顺便也会吸收点民间香火，所以大事他们干不了，小事有的时候求这样的小鬼神更有用。 鬼神不会管凡间事大小，只要香火到位，自己能力能做到的，五鬼基本都会满足一些小要求。 本来这也不是大事，比如赶海的，拜拜五鬼，希望知道哪鱼群多，这种基本上烧点元宝，点点好香就行，所以大渔民会拜海神，小渔民就会找这些小神拜拜。 早年间，据说那时候海疆还不是海疆，只是一个海边小城镇，他们没有大船，没有合适种植的土地，整个城镇的村民都快活不下去了，偏偏这时候的镇长不是个好的，他只想搜刮尽最后一点这些穷苦渔民身上的价值，甚至他觉得这里穷不是自己做的不好，而是这些渔民没有卖力捕鱼和种地。 镇长想到了祭祀神仙来得到大丰收，但是他自己本身就很吝啬，那些祭品他都是从当地渔民家掠夺而来。 不知道是当时的神明还在还是祭祀得当，反正他们确实捕到了几次大货。 镇长觉得一切就如自己所想，也开始变本加厉，但是慢慢的，普通的祭品没用了，他就想到了人，古人常喜欢用童男童女来祭天，镇长也这么干了。 这次镇长得到了更大的收获，不过很快一场海啸，镇长，主持祭祀典礼的道士都死了，家中横财也都被海水冲了出来。 原来童男童女的家人不甘心自家孩子被害死，在镇长祈愿的时候，他们也许愿，最后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。 当然这两户人家也抢了些镇长的横财，开始发家，他们甚至建了菩萨庙，纪念那俩孩子。 也因此有了拜菩萨的传说，传说传说，越传越邪乎，不知道怎么传的，后来就演变成要想自家得偿所愿，就要童男童女献祭。 当然这种恶习在很早之前就被取缔了。 风自心也打听了附近有没有人突然发迹，既然害人性命了，所求只会很大，大部分这些人都是求财。 还真的让他打听到几家异常人家。 不过距离他们海疆都有点距离。 一家是家里很穷，土地不多，孩子多，女孩多，男孩少，家中长子就是因为穷，至今没娶上媳妇，家里急啊，但是家里也实在拿不出东西了。 有人提议可以换亲，就这么着，大女儿被卖了换了大儿媳妇，但是办婚礼也需要钱啊，又把二女儿卖了，有了这个甜头，这户人家卖女儿卖的更勤快了。 只是年岁大些的女孩子还有人想买，剩了一个刚会走路的，谁愿意买呢？这户人家打听到有大户人家想要女孩做童女（就是祭品），就把女儿送去了。 这笔钱可不小，他们卖了小女儿，就拿着这笔钱干脆在附近的镇上买了房子，做起了买卖，据说最近又在生孩子呢。 另外也有两户类似的人家，家里穷，卖了孩子，得了钱，就富裕了。 他们也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大户人家，这户人家姓丁，是个员外家。丁员外祖上是大地主，方圆百里的地有一大半都是丁家的，只是丁家子嗣不丰，加上家族也慢慢败落了，这才缩减了地盘，但是底蕴还在。 丁宅的规模可不小，差不多有一个堡的大小了，但是人不多，周围的地也看起来很荒，一打听才知道，这一代的丁员外取了个贤惠的妻子，丁马氏给丁员外生了3个孩子，二女一儿，丁马氏还给丁员外纳了五名妾室，都是良家女，这些妾室也争气，很快就给丁员外生下了儿女，丁家是难得的人丁兴旺。 人丁兴旺了，丁员外就想谋求上层发展了。 丁员外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九品官，在丁宅附近当了个小官，到这里丁家可以说只要好好经营，必定能发达。 坏就坏在丁员外的大儿子长大了。 这嫡长子长大了，就该考取功名或者在家承担祖业了。 丁大公子倒也有志气，一举考中了秀才，之后就是中不了进士。 丁员外就想到了拜菩萨，偏偏他觉得一个菩萨不够用，他把附近的菩萨都拜了，包括路边的野神。 第四十六章 五鬼搬运5 果然丁大公子就中了，甚至中了二甲，马上就要封官了，这下子，丁员外就更信这些神啊，菩萨什么的，家里也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神明，一开始还很顺利，丁员外所求的也不大，但是上有所好，下必效之。 那些下人当然不敢去供奉那些强大的神明，但是一些小的野神还是供的起得，一下子丁宅都快成寺庙了。只是丁大公子做了官一切都不一样了，上面命令禁止信奉这些神明之类的鬼神，以往在乡野间，也没人在乎，在了朝堂，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旁人的攻击，丁大公子传令回家，不许再拜了，这下子丁家就出事了。 先是奴仆之类的，家里各种不顺，不是被贬职，就是活计出了差错，他们都觉得是没把那些神明送走，但是主家又不允许拜了，他们就偷偷摸摸的拜。 之后就是丁家出事了。 丁家还有其他公子念书的也被赶了，还有不小心弄出人命的，丁大公子的官职也没按预想的去富硕的地方，丁员外和丁马氏都觉得一定是他们对神不够诚心，也偷偷摸摸的拜。只是这次就不怎么灵验了，他们就觉得一定是先前他们送神送的不到位，还特地请了道士，道士是附近知名道观的道长，看到丁家的乱象，也是大吃一惊，连唿幸好来的及时，做了三天法事，道长才把这些所谓的神送走了，这还不够，道长建议他们去寺庙或者道观住一段时间，清清晦气。 丁家当时答应的好好的，转头又请了菩萨回来，他们觉得先前他们请的神太杂太野了，这次他们请正经的菩萨，想必就没问题了，想法很好，但是他们为了避免和当地的和尚道士起冲突，干脆从石匠那订做了菩萨，只是丁员外觉得这些菩萨不够活灵活现，反正不满意，石匠没办法只能按照丁员外的要求继续雕琢菩萨，后来石匠找到了一块奇石，上面就有白青黑黄红五色，本来石匠是打算做罗汉之类的，但是丁员外觉得罗汉太过凶相了，不适合放家里，硬是要求做菩萨，石匠无奈，只能将原本的罗汉改成了菩萨，这才是所谓的五色菩萨的来历。 不过既然和五菩萨扯上关系了，那么显然丁家也出事了。 起因不知道，周围的人知道丁家出事的时候，是丁家的女婿上门来要人才知道出事的。 而且几个女婿家凑一起一商量才发现，自家的媳妇回了娘家都不见了。 后来就有了传言，丁家用几个女儿换了丁大少爷的前程。 官府也来调查了，这才知道丁家早就没什么人了，就丁员外夫妻，还有两三个奴仆，至于丁大少爷，也早就失踪了，可以说仿佛一夜之间丁家就家破人亡了。 偏偏丁员外毫不在意一般，每每见到外人还开心的想邀请路过的人进丁宅。 风自心和小蓟也去丁宅附近看过了，果然已经杂草丛生了。他们也见到了丁员外，看起来丁员外很是干净整洁，还热情好客，但是风自心和小蓟都会医术，他们一看就知道丁员外已经病入膏肓，命不久矣了。 风自心把他调查到的事告诉了白术。 “那你觉得丁员外和最近的命案有关吗？” 白术拿书本当扇子扇了扇。 “其实我们问了很多村民，也找了官府，看了尸体，尸体的死法很统一，死于尸心草中毒，这种草就长在尸体多的地方，我们也去附近乱葬岗和坟堆看过了，只是零星的长了一点。” “这些地方看似和丁家关系不大，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，后来我们就发现，这些地方曾经都是丁家的地，只是十几年前卖了而已。” “你们调查了这么多，只查出来一个疑似犯人，就算他们有这个毒，他们又哪来的能力去杀人，自家人也就罢了，那些买卖的奴仆也不算，但是其他人呢！” 白术笑着点出其中的疑点和重点。 “而且你们仍然不知道动机，也没真的把这件事和五鬼联系上，这说明中间的线索链还是断的。” 风自心自然也知道这点，他和小蓟对视了一眼，都很无奈，这些日子他们到处奔波，也打探了很多消息，但显然并没能很好的串联起来。 “既然丁家最后做了个五菩萨，这也算是唯一的联系吧，你们为什么不从这里查起？” “说来也怪，那个石匠据说病死了，我也去查过了，基本确定就是病死的。” 白术托着下巴，仔细整合着风自心他们找到的信息。 白术看着他们无头苍蝇一样，东找一块，西找一块的，一点都没调理，想了想，他们呆的时间也不会久了，还是早点解决最好。 这么一想，白术提出来要去丁家看一眼，白术想去当然最好。 戾尊当然不放心白术一个人前去（风自心和小蓟在戾尊眼里只能算小孩子，没有杀伤力的那种），白术制止了他，他这气质和形象，走哪哪都知道这是不能得罪的人物，那些人虽然设计杀了很多人，本质上只是小人，而小人最善长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去推卸自己的错误，俗称的死不悔改，反而容易惹一身腥。 小蓟和风自心也知道白术现在身子不一般，突然觉得带白术出门有点压力大啊！ 白术跟着两人来到了丁宅附近，也见到了丁宅附近的村民，甚至还见到了丁员外的夫人。 风自心本来打算上前拜访下丁宅了，白术却说不用了，他在看到丁夫人就明白了大概率了。 “最近脑子都慢了，幸好你们没直接接触那个菩萨像，有点麻烦啊！” 这件事白术能解决，但是不现实，范围太广了，不过除了他，偏偏貌似也没其他人能解决了。 “当地守卫或者县令知府是谁？” “是一位尤将军和蒋县令。” 虽然不知道白术为什么问这个城市的管理者，但是风自心还是回答了。 “我们有关系可以请到这两人？” 这个风自心就不知道了，他转头看向了小蓟。 小蓟沉默片刻，还是回答可以。 小蓟自己没这本事，碧落门在这也没根基，但是白术多少都算天妖族人了，也算半个海疆人了，加上海霄岛地位不一般。 这里的县令是个胆小的，海溯城能这么平安，完全是靠尤将军，让朝老或者老雪出面，应该能喊来。 没想到老雪还真有这面子，反正老雪喊了，尤将军就来了。 不过想想也正常，朝老只是一个海岛上的小族长，和尤将军关系好就不错了，反倒是老雪，其实和尤将军接触的更多。 尤将军收到老雪的来信时，还很惊讶，他一直想和老雪合作，但是老雪只说自己是家奴，不能做主，尤将军当然不相信，但是后来他跟踪老雪接近海霄岛就发现了，恐怕老雪说的是真的，那样的环境，还有那种防御阵的布置，外加找到的相关资料，都可以确定海霄岛是有主的，而且来头还不小。 简单准备了些上门礼，尤将军就上门了。 尤将军刚到约好的地点就发现了不对劲。 这次他们约在了一座处于闹市的宅子，这座宅子外观很不起眼，但是尤将军就是感觉到了一种肃穆。 不由的，尤将军吞了吞口水，才上前敲门。 门很快就开了，来开门的是一位很老的仆人，但是尤将军看的出来，这位老人功夫不错。 老人打量了一下尤将军，似乎在确认来人的身份，确定没问题了，才让人进屋，不过进了第一道门槛还不算什么。 那位老人等尤将军进门后，就把大门关了，然后就往门口边的小屋子走去。 这时有另外的年轻仆人来迎尤将军往里走了。 等级和规矩都很严格！ 尤将军只在某些皇宫里见过这些规矩（和皇宫里的规矩异曲同工，排场没那么大）。 到了堂厅的门口，那个年轻的仆人又和守在门口的守卫说了声才往里领人。 进了堂厅，尤将军就发现堂厅里居然还有屏风隔着，老雪和另外的仆人都站在屏风外，姿态特别谦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