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6章 番外篇:臣妾失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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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她还能够感觉到,他的目的可能有几分需要她来实现。 直觉告诉她,她不能被动的跟梁烨站在一起。 但是或者从某一角度上来讲,她如果能够假装跟现在的梁烨也就是南离骁一起,兴许可以了解梁烨的行踪和目的,自己就有机会掌握主动权,利用他。 这可是他自找的…… 阮云静眼底光芒又凉了些。 画儿坐在旁边听了一整个过程,焦虑的握着座椅扶手,一双小脚不安的在地上点动着。 等到阮云静回过头来的时候,迅速的站了起来,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。 他们离开之后,画儿拉住阮云静的袖子,不安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。 “怎么了?” “那个人……”画儿的目光看着南离骁的背影,小眉毛牢牢的皱紧。 阮云静顺着画儿的目光看了过去。 半晌听到小画儿低声呢喃了一句,“好奇怪哦。” 阮云静顿了一下,低头看她。 总觉得这个小孩子虽然年纪小些,但总是知道些旁人看不出来的东西。 “走了。”阮云静伸手拉了拉她,转头朝着里屋走。 画儿被她的声音唤着回过神来,仰起头慌忙追了上去,“姨娘,你真的要跟他们走吗?” “为什么不呢?” 画儿的声音低了低,“可是我觉得那个人他好奇怪。” “哪里奇怪?” “不知道。”画儿说不上来。 “那你想跟我一起去吗?” 画儿闻声立马点了点头,连忙握住了阮云静的袖子,“想的!姨娘去哪,我就去哪!” 像是说的慢了点,阮云静就不带她了一样。 阮云静蹲下身,理了理画儿头发,“既然你是跟姨娘走的,那以后记得,听姨娘的,不能听别人的。别人不管说什么都不要全信。” 画儿似懂非懂的望着她,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。 “自然是要听姨娘的。” * “啊!!” 深夜王府之中,忽然一声尖叫从寝殿之中传出。 又一次惊动了殿外值守的侍卫和婢女。 紫月瞬间从困顿中清醒过来,耳边只剩下院子里外的虫鸣声,显得方才的声音格外的刺耳。 有人连忙提醒她,“紫月姐姐,娘娘好像又做噩梦了。” 紫月当然知道王妃娘娘是又做噩梦了,这些日子半夜王妃经常会被噩梦惊醒。 这院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习惯了的。 谁不知道王妃是有梦魇的毛病。 这些日子吃药也不见好转。 紫月像往常一样准备推门进去,刚要踏进房门,忽然想到了什么,脚步顿了一下,转头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,“娘娘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,去跟王爷说一声吧。” 小婢女觉得紫月说的有些道理,连忙屈膝躬身,“好。” 说完,便迅速转身去通报给王爷。 紫月看着她离开,便转身推开门。 一进门便看到她躲在床角的角落里,捂住自己的耳朵,紧闭着眼睛。 紫月轻叹了一口气,上前几步,轻轻伸手拍了拍阮云嫣的手臂,“娘娘……” “别过来!!”阮云嫣条件反射的伸手打开了紫月的手,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。 “娘娘,是我啊。” 阮云嫣再次听到了紫月的声音才回过神来,抬起头看向她,愣了许久目光才有了些许焦点。 紫月俯身拍了拍阮云嫣的后背,“娘娘可是又做噩梦了。” 她一碰到阮云嫣的手臂,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。 阮云嫣睁着眼睛,牢牢地看着紫月,像是只要自己一晃神,就会看到其他的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。 就在她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,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阮云嫣条件反射的缩了起来。 紫月连忙抱紧她。 接着就听到身后男人还略略沙哑的声音,“怎么了?” 阮云嫣心里咯噔一下。 紫月听见声音,便回身行礼,“回王爷,娘娘又做噩梦了。” “又?”北司宸敏锐的抓住了她的关键词,“以前经常会做噩梦吗?为什么本王不知道。” 阮云嫣听着声音,悄悄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躲在了角落里。 一双眼睛已经慢慢变得清明了些。 紫月回头看了看阮云嫣,“娘娘半夜时常做噩梦,只不过怕打扰王爷休息,一直不肯让奴婢跟王爷提起。” “之前调养的药也没有少吃,这两日竟然是愈发的严重了,奴婢实在是没有忍住,这才命人去告知王爷。”紫月低着头,“还请王爷降罪。” “你护主理当如此,又何罪之有。”北司宸抬手示意,让紫月起来,“去叫御医来看,宫里不是专门为了给王妃调养身子送来的御医吗,把他们都叫过来。” “是。”紫月起身看了看阮云嫣,便出了屋子。 转眼间这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 阮云嫣躲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,心跳尚未平复,先前一直出现在眼前久久不散的鲜血这会儿才缓缓消失。 北司宸的身形才愈发的清晰了起来。 “怎么会梦魇?”北司宸站在床边,迟疑了片刻也没有上前。 阮云嫣眼帘微垂,缓了缓神,声音还微微发颤,“臣妾失礼……” “这个时候还管什么礼。”北司宸皱了皱眉。 阮云嫣倒也不是故意管什么礼节,只不过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告诉北司宸。 她刚刚梦到了阮云静。 梦到她来索命。 梦到她浑身鲜血,来要她的命。 这些日子每每梦魇都是这样的情形,日日夜夜折磨着她。 在梦里她像是已经死过了无数次。 “听说之前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有了梦魇的毛病?”北司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只问着。 阮云嫣低了低头,半晌没有说话。 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闷声开口,“臣妾好像……好像梦到了臣妾在宫里,跪在雪地里被折辱……” 她说着,外面北司宸的身体果然僵了一下,皱眉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。 当年阮云静在大雪天跪在人来人往的朝阳殿前那么久,早就满朝皆知,对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,守了一辈子规矩的千金小姐来说,是莫大的耻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