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十章:发软
还未正式开始，观众持票提前半个小时进场，下子，球馆就坐满大半的人。 高见是一个最早进入球馆篮球员，身披大熊球队十分醒目球衣，尤其是那个三十号码。 每个球员，都会给一个号码赋予一种全新的意义的。至少，高见身后那个三十号，还未曾发挥出它效果，只能说暂时而已的。 高见来到球场中央，轻合上双眼，两臂从下往上展开，与肩同高停滞半空中。用一种环抱一切方式，好让他的心去认认真真感受一下，场那种魅力所在。 耳边吵杂的音乐，攀谈的声音，纵然这样，高见听从心里头那股声音，是前所未有过那么清静的。 “砰砰！” 心狂跳不停，他清楚的很，那是对即将展开比赛亢奋。手脚发麻症状全无，不过这话言之过早，比赛并没有开始的。 一旦持球进攻，他手脚软了，那么问题可就是上来。 他暗道，“老前辈说的很清楚，打篮球不过是吃饭罢了，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啊。” 那名老头，早早就进入球场，看到高见身穿大熊球衣。他摸着胡渣子满满下巴，笑呵呵着，“还真的是职业球员啊，我还以为他是开什么国际大玩笑的啊。怎么都想不到，他竟然是真的啊。” 今天中午，高见再一次去找上老头，结果了老头用上午休没空去接应高见。 站在破门外，高见感激道，“前辈是给一位世外高人，听前辈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。今晚，就是我们球队第二场场之旅行，如果前辈有空的话，前辈可以来看看我的比赛的。” 临离开前，高见把门票放在门槛前，还附加上一份信。 其实了，古怪老头哪里是睡觉，高见前脚走了，他后脚就把门给开上。 拆开信，内容也就寥寥一句话。 “我会在球场，用实力征服前辈的心，赛后希望能有机会与前辈比试比试的！” 很显然，高见这次是来送门票以及下一种豪言的。 老头把门票塞到裤袋上，至于信封上所写的，他表示不屑一顾。 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，跑起来都不是很稳健，居然说要超越他人，这不是有点自欺欺人了吧。” 同样道理，高见也给了柳多牛一家送去了门票，柳多田两兄弟都和好如初了，他们当然是接受这个礼物。 观赏比赛最好位置上，柳多牛一家人不停给高见挥手示意的，高见睁开双眼，发现后自然也会用上挥手回应去。 双方都进行赛前的简单热身，高见原地小跃前一步，球就投射出去的。他也不管是否能投射进去，他要找的就是一种手感吧。 柳多田特意过去，询问道，“怎样？还是很紧张吗？” “也不算了吧，都未曾比赛，只有到了真正比赛前，方能知道的。” 柳多田善意问候，高见当然也是用上十足气口吻回应着。那一头，麦克投射不超过两球，他两手叉着腰，看的出来他呼吸很辛苦。 一人问他情况怎样，他就摇手表示没事的。 头号得分手麦克，脸色并不好看的，这由不得其他球员为之揪心一把。麦克随时都会影响赛事的进行，询问他的声音络绎不绝。 听腻后，麦克直接走开，其余人都面面相觑。 “麦克他怎么了？” “谁知道他怎么了？” 高见往场边看去，只见麦克坐在板凳上，疲倦哈着腰，是睡不好还是身体不适应，这些都是有原因存在的。 萧何撞上高见肩头，“乱看那里，好好盯着属于你进攻篮筐，杂念一概抛开！”那不轻不重的叮嘱，好像发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。 当高见再看萧何，萧何专注于他的投射，对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 高见心里暖暖，窃喜道，“萧何前辈，也开始专注于比赛上了。一定的，我们球队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的，一定会会捍卫住我们的荣光的。” 莫明提着战术板，进行最后赛前一番排兵布阵。 “我明说了，这次我们所面临战斗，不难夺取最后的胜利。下一场，才是我们所要重视的，可这就不不说明，我们就可以轻视这一场比赛的。” 莫明在战术板上来回画着圈圈，说到重点，他就用笔头在上面重重点上几下。 “这样一个比赛，我们定要速战速决！” 该说的，莫明都清楚交代好，众人手叠上手来了一个振奋士气手势后，首发阵容陆续走上球场。 高见两手放在膝盖上，身板坐着老笔直。同为替补的球员，眼中可没有高见那种坚毅。 莫明偷看高见几眼，他的精神风貌，是莫明所赞赏的。不过，他还是担心高见。 他心道，“场紧张？这可是一个致命的缺点，一日克服不了，一日都难以成为一名优秀篮球员！说不定，能球都难以打的上！” 球在上空旋了几圈，双方争夺首轮进攻方式。 柳多田落地，愤恨握住右手，“差那么一点点了，真是可惜了。” 萧何拍打手掌，后退之中不忘鼓励士气一番，“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来的，注意好防守的，要把防守的强度给提升上来的。” 萧何发生了一个很大转变，他主动给球员鼓励指挥，这很难不让他人惊呆的。 双方的小外援对上位，同样是身价不菲的小外援对碰，可是说是国内联赛一个看点的。无奈的是，麦克脚步跟不上，眼睁睁看着对方小外援撕开防线。 队友一上来补防，直接给出一个空位。对方的小外援也不是吃素的，一个传球，一人空位投射。 轻轻松松的，对方打开了进攻的格局。 莫明怒了，在场边就呼喊道，“麦克，注意防守啊，你的防守失了一个身位啊。可要盯紧人啊。” 首次失利，莫明也不多追究什么的，毕竟刚开局！ 麦克把球运过半场，看她步子漂浮不定，尤其是他那种脸色，越来越难看。莫明摸着下巴，深思。 “麦克他今天怎么了？怎么就全部不在状态的？” 话说未完，麦克稍微不留神，如狼扑食的对方小外援发起凶猛进攻。手指改变麦克手上篮球轨迹，顷刻，抢断成功。 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快攻，打的大熊球队很是被动。 这一球进入，场边响起雷鸣鼓动的掌声，高见往场上众人看去，心情十分之复杂。 莫明坐不住了，他甩开手上毛巾，这次指名道姓责怪起麦克。 “把你的状态拿出来行吗？我说哥哥啊，我服了你啊，你可要认真一点行不行的啊。”莫明抱着额头，来回走了几步，开局就连续丢了四分，很是无语的。 莫明推开两手，叫嚷着，“注意啊，可要我注意啊。” 迫不得已，莫明使用上一个手势，萧何充当起控球后卫，麦克仍旧留在场上。 三分线上，麦克从底线绕了出来，萧何还是果断把球给到麦克。很快，又是小外援对碰上，麦克使用上他擅长的胯下运球。 一攻一防，双方还想要给他们腾出空间，好让他们两人来一个一对一的。不料，麦克膝盖一软，球掌控的不是很稳妥。 篮球场上，就是这么残酷的。哪怕是一个小小瑕疵，就会导致战局的改变，这也是为何篮球员在下方刻苦训练，不停磨合集训的缘故。 说回麦克身上，他膝盖一软，人就往左边倾斜不少。球暴露在最显眼位置，少了手臂护着，直接给了对方一个机会的。 机会在眼前，不吃才是傻人的。 对方十分之不气，直接把球给抢断过来。幸亏萧何早就切断对方去路，否则，又是一个完美的快攻。 急速奔行之中，萧何凭借一己之力扛着对方小外援那强悍的冲击力。封盖都快要到眼睛，对方还是能把球给投射进去的。 萧何摇了几下头，两手还是不停拍打几下，“毫无办法了，都防守到眼睛了，他都能投射进去的。实力所在了！根本就无话可说的。” 下子，对方连得六分，大熊被人得一塌糊涂的。 莫明忍不住了，直接喊上一个短暂停，好调整进攻不顺畅问题点所在。 众球员一回去，莫明当众指出麦克的不是。 “你是来这里打篮球的，而不是来这里是失误的，拜托你了，你是否不舒服了？你不舒服就说出来就是。” 透过翻译，麦克也表示很抱歉，从话语里头，莫明听到一个快要打人消息。 麦克身体确实不舒服，这样的不舒服是自己造成的。一夜宿醉，至今，他身体上的酒力都没有散发出去的。身体发软，不失误才怪！ 莫明一手夹着战术板，一手摸着脑袋，背对众人。 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了？我让你们去自由活动，可不能说明，你们就可以随意放纵的。” “你们的本职工作，乃是打篮球的，可你了。” 怕一下，莫明也顾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，直接把战术板扔在地上。当面冲着麦克就是一顿臭骂，助教急忙拉住莫明。 “莫明教练，可不能动怒的，现在可是直播来的，可不能随便动怒的。注意球队形象的！” 莫明看了一下身边摄像机，正对着他，理智下子就回来。他理了一下领带，深吸口气，用手轻推开正照上的摄像机。 他蹲下身，再次让大家都聚集起来。 “我跟你们说，比赛还未曾完的，刚开始的。”莫明斜眼看了麦克一眼，“你那么困，看你样子，你都上不了场的。” 麦克还是喋喋不休，执着要上去比赛的。 莫明白眼道，“你给我乖乖坐着，这场比赛，并没有你的份的。” 莫明在其余球员寻找替补的球员，首先他就把目光落在高见身上。“怕场”，“紧张”，这些字眼落在高见的身上，也让莫明把目光从高见身上挪开，从而寻找上其他人充当这个控球后卫。 “打出我们的特色，我们可是一只进攻的球队的，进攻都不能打开，我们还怎么去获取胜利了。” 莫明右拳打在左掌之上，他发狠嚷道，“你们都给我打出血性出来的，我们是大熊球队啊。我们是英勇的大熊，可不是病怏怏的，这点希望大家能记住了。” 简答叮嘱几句，该上场的球员都上去。 麦克坐板凳，换上另外一名大外援杰弗森顶替的。 麦克两手抱住脑袋，后悔当晚一夜就喝酒的，酿造这样一个结果，他怨不得他人的。 高见轻拍他的肩头，他抬起头。 高见关切道，“别灰心，这样的错误可不要犯就是了。” 麦克半眯上双眼，也就不多看高见几眼，直接把身子挪开。 一人调侃道，“菜鸟啊，你这是自取其辱是吧。他们外援啊，可高昂的啊，你的话，他们根本就不会听的啊。除非啊，除非你真很有办事的，能在实力上面把他们都压下去的，只有这样，你的话，他们才会去听的啊。” 高见耸动肩头，苦笑道，“是吗？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规则的啊，我还真不知道了。” 看着球场，双方球员记性攻防战，高见也很希望自己能有那个机会上去比赛的。 之前，莫明看高见那个眼神，高见是能确定到，他自己很快就要上去比赛的可能性的。不过了，莫明最后还是挪开了视线。 高见垂下头，暗道，“也是了，我的毛病都没有纠正过来。毛病一日还在的话，不用想着其他事情了，上去也只会给球队添加麻烦的。” 高见一点都没有责怪上莫明不让他上去比赛的机会，他两手捏成拳头，相互抵触在一处。 “平静啊，一到那个做到内心平静的。可不能紧张的啊。” 有一个很微妙的改变，那就是高见那颤抖的双腿，慢慢地有了一个好转了。是他自我鼓励方式，起了一个很大作用。 “打场，无非就是多了一些倒彩声音罢了，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。如老前辈说的那样，换到馆子吃饭而已了。” 这时候，他两手平放在膝盖上，淡定如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