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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有点为难道:“想出来两幅,有点为难,不知该用哪一幅好?” 朱佩气得就想给他几拳,“你真是个大呆子,把两幅都写下来,不就行了!” “对哦!” 范宁拍拍脑门,他真有点钻牛角尖了。 他当即提笔写了两幅对联,朱佩一把抢过来,重新抄了一遍。 “时间到!” 主考官喊了一声,朱佩举起了答案,“我们答出来了!” 刘院主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,无力地靠在墙上。 程著也有点紧张起来,他紧紧盯着三名考官的评分。 考官拿到了两幅对联,一幅是: 朝闻道夕死可矣; 今而后吾知免夫。 主考官欣然捋须点头,“对联很不错,都出自《论语》,上联是里仁篇,下联出自泰伯篇,完全符合题意。” “孟教授,你看这副对联才精彩。”旁边一名考官兴奋道。 主考官连忙凑上前细看,只见对联写道: 若有恒,何必三更眠,五更起; 最无益,莫过一日曝,十日寒。 ——出自《孟子·告子上》 主考官顿时一拍桌子,“好!好一幅劝学对联,要把它挂在县学主楼门前。” 三人当即同时给了分数,“上上!” 朱佩激动得尖叫一声,一把抱住范宁,喜悦的泪水涌了出来,“阿呆,我们赢了!” 范宁却措手不及,被她一把抱住,朱佩头上一股桂花油的香味扑鼻而来,他心中自嘀咕,这死丫头忘记自己身份了吧! 朱佩忽然反应过来,连忙松开范宁,一张小脸臊得通红,范宁挠头嘿嘿直笑,这次可不怪自己。 “你真是只呆头鹅!”朱佩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。 对面两名余庆堂的学生却真的呆若木鸡,他们已准备庆贺胜利,不料却从山巅上摔落了。 这时,只听见门外裴光大喊:“院主,你怎么了,你醒醒啊!” 范宁吓了一跳,连忙奔了出去,只见刘院主倒在地上,竟然激动得晕了过去,而旁边的程院主却失魂落魄,双眼发直,像发现一只妖怪似的紧紧盯着自己。 第六十七章 贵客来访 东方不亮西方亮,延英学堂正队在甲区惨败,第一轮就被淘汰,但副队在乙区却以全优的成绩获胜,战胜了余庆学堂。 这让刘院主喜出望外,虽然前面还有巨大的挑战,但战胜了余庆学堂,便给刘院主狠狠出了一口胸中恶气。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,甲区的格局已明朗化,县学附属学堂、长青学堂、余庆学堂分别获得各组第一,进军四强。 四强赛的另一个名额将从乙区中产生。 乙区第一轮战罢,四大学堂的副队均表现不俗,除了余庆学堂副队被淘汰外,其他三家学堂的副队将进入第二轮角逐。 第二轮获胜者将获得最后一张进军四强赛的入场劵,最后花落谁家,已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。 离开县学时,徐绩加快步伐,从后面重重撞了一下范宁的肩膀,他连忙扶住范宁,“不好意思!是我走路太快。” 他嘴上道歉,却在扶范宁之时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山不转水转,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中,那时我再好好收拾你!” 范宁冷冷一笑,回敬他道:“彼此彼此,不过那时我会把你一脚踢下粪坑,让你臭一辈子!” “你!”徐绩顿时勃然大怒,捏紧了拳头。 这时,后面的刘院主忽然发现不对,怒喝道:“徐绩,你在做什么?” 徐绩松开拳头,他回头无比怨毒地看了一眼刘院主,又对范宁道:“小子,我们走着瞧!” 他丢下一句话,便加快步伐离开了县学。 刘院主走上前,轻轻扶住范宁的肩膀,望着徐绩的背影道:“我以前很看重他,但现在我才看透他的人品,心术不正,无容人之量,最多得一点父祖之荫,将来做不了大事。” 范宁笑嘻嘻道:“院主,我心术倒是蛮正的,容人之量也大,就是最近手头紧了点,这次比赛若拿到名次,有没有什么重奖啊?” “去!你这个小财迷,拿到名次再说!” 范宁哪里肯放过他,又伸手讨钱,“军中无重赏,战士无斗志,要想马儿跑得快,必须马儿吃得饱,我知道院主一向比较节俭,但就算画个饼也行啊!” 刘院主被他缠得不行,只得苦笑道:“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学生,这样吧!如果这次你能给我夺得第一,作为奖励,你爹爹就在益生堂的租金就免了!” 范宁愣住了,“益生堂也是您老爷子的产业?” 刘院主拍拍自己胸脯笑道:“难道我不像开药铺的人吗?” 范宁翻个白眼,“我倒觉得你像开当铺的,专门剥削我这个可怜的学生娃!” “你这个臭小子!”刘院主气得胡子都歪了。 …… 徐绩三人被淘汰后便各自回了家,徐绩的家也在吴县,他回家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。 如果自己昨晚没有被范宁下手,那他早上就不会生病,比赛也就不会发挥失常,最后一定能战胜余庆学堂。 可惜一场无妄之灾将自己的机会剥夺了,而导致自己生病的根源就是范宁那个混蛋。 想到自己的前途就这样毁在范宁的手上,徐绩便一阵咬牙切齿,如果给他一把刀,他就恨不得杀了范宁而后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