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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新明说到最后，一脸调侃，倒是大家都笑起来。 提到潘若明，林曾想起赴方允则邀约时，恰好和她的通话，她听到林曾赴约，立刻说道：“林总，方区长和我的谈判，分歧一直比较大，我想他会从你身上入手。我只想说，无论他言辞如何动人，不要被他带入他的思维角度，务必从公司和自身的利益考虑。” 正是因为潘若明这句提醒，林曾对方允则的掏心之言，始终有些间隙。 等方允则的话题，转到政府财政的问题上，直接地谈到净泉凤眼莲的问题，林曾便做好了接招的准备。 如果仅仅是应付方允则的讨价还价，林曾对这次会面是没有太大兴趣。不过方允则心有想法，他也另有目的。 “方区长，既然市政府财政紧张，那也可以用其他方式，补足缺乏的金额。”林曾十指交握，笑眯眯地说道。 “其他方式？”方允则一愣，“你想要政策扶持？还是税收补贴？” “我想了解东街90号的情况。” 第0389章 林曾的交换条件 “东街90号？！”方允则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，并未料到他的目的竟然是这个。 要拿下东街90号，就算是最廉价的估算，也需要上亿资金。 方允则摇摇头，并不看好林曾的目的。他也不隐瞒，向林曾解释了东街90号的复杂和纠葛。 说起来，不外乎是利益难分，所有权混乱，各自的利益无法平衡。 只是，东街90号的烂尾楼，涉及到清河市政府，东南军部，还有好几个大型的国有企业，想要调和其中关系，难度简直堪比登天。 “东街90号，现在说是出售，其实市政府也只谈妥了相关的国有企业，但是问题最大的方面，则在于东南军部。”方允则在私底下说话，也没有避讳林曾，从他口中，林曾能听到最东街90号最真实的情况。 “所以，实际上，市政府是不愿放弃东街90号的所有权，但不得不对东南军部的妥协。而东街90号的购买者，正是东南军部。”方允则将内幕告诉林曾，希望打消林曾的念头。“所以，在东街90号的问题上，市政府只能分到出售的金钱，而对大楼本身，没有什么说话余地。” 原来如此。 林曾理解地点点头，也只有这些权势巨头的利益难以调停，才会让这样一个黄金地段的楼层，烂尾十几年。 方允则的话，明确告诉林曾，东街90号这栋楼的所有权，连市政府都有心无力，林曾这一介小民，就别肖想。 “东南军部有可能放弃东街90号吗？”林曾不死心地问道。这栋楼的地理位置实在非常优越，在清河市最中心的地段。周边土地，几乎都无法改建开发。也因此，东街90号的土地，分外珍贵。 如果交给林曾，他必然可以将其打造成清河市最佳的标志性建筑。让他放弃，实在可惜。 方允则失笑，摇摇头，没有继续回答这个问题，他脸上的表情能看出，他心中大概觉得林曾想法太过天真。 林曾读懂方允则的意思，笑了笑，呷了一口手中放凉的清茶，沉默着思索着。 冯新明看到气氛有些冷淡，立刻打开话匣子，笑着打着圆场。 “林曾，我倒是觉得，可以找老方多要些对你们公司有利的扶持政策。” 方允则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曾，许诺道：“如果是这方面，我会尽力为你争取。” 林曾放下手中瓷白色的小茶盏，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东街90号暂时不提，除此之外，我还有一个要求，如果市政府同意，我能够做主，净泉凤眼莲的价格，能优惠百分之二十。” “哦？”方允则听到林曾的降价幅度，很高兴地问道。 “城市的街道上，有大量的行道树，是城市绿化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。”林曾娓娓而谈，仿佛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题，“方区长，请问你的辖区内，有多少棵行道树呢？” 方允则被林曾一问，有些呆愣，作为习惯以数据为依据的从政者，他对林曾的问题并不知道。 “一条街道，都有上百棵，整个九文区，数千棵是跑不掉的。”冯新明略微估算了一下，帮方允则回答道。 “这些行道树可以说是城市的呼吸的肺部，整个市区的行道树，应该超过数万棵吧！那我就直说了。我希望获得清河市所有行道树的管理权。”林曾的话，在方允则和冯新明听来，多少有点石破天惊的味道。 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，林曾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。 行道树的管理权？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？管理行道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，竟然需要用净泉凤眼莲百分之二十的价钱来交换。 用正常人的思维，看林曾这一行为，绝对是疯掉了。 方允则刚想说什么，却被冯新明抢先开口。 “林曾，你没说错吧？”冯新明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，差点呛到气管。“行道树有什么好管理？管理行道树，是市政府的义务，你何必包揽这种无关事情，还倒贴上净泉凤眼莲的利润。” 说起来，在冯新明心中，他和林曾之间，有一种天然的纽带联系。 那就是他们同是秘境空间进入者。 林曾应该说，还是他的前辈。 看林曾拿出这个普通人看来，简直是昏招的主意，冯新明顾不得老友方允则在场，忍不住劝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