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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可可鼓起腮帮吹了下额前的秀发。 白鹭莞尔一笑。 这个动作如果是少女做的话,能说是可爱,俏皮; 但是张可可做出来,就显得有些……粗俗! 张可可视而不见,走到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,开门见山说:“我收到消息,他明年百分百退居二线。应该是到人大吧。你有什么打算?” 白鹭好像早已知道一般,毫不在意道:“退就退吧;反正也赚够了。实在不行就到澳洲养老去。” 张可可把玩着吧台上小巧的玉雕鼻烟壶,蹙蹙秀气的眉毛说:“这么大摊子事业,你真舍得就这么放手?” 白鹭端着酒杯走过来,倚着吧台柜笑说:“他可不是韩义,不舍得又能怎么样。真要等身陷囹圄再去后悔,那就晚了。” 张可可不置可否,然后又笑道:“跟你说个事。刚刚收到消息,韩义在幕府路那边跟人打架了。” 白鹭哑然失笑道:“不会吧?” “骗你做什么。真得。”说着张可可窃笑了起来,“我算是看清楚了,这人就是个正宗的屌丝;去年……咯咯咯……”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张可可突然笑得前仰后合。 白鹭就笑看着,等她继续往下说。 “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。我跟你讲,你可不要乱传噢,会出人命的。” 张可可只是习惯性叮嘱一句。 如果真不信任对方的话,根本提都不会提。 不等白鹭问,张可可笑说:“去年9月份,江北水玲珑突然被查封事件你知道吧?” “知道啊,怎么啦?”白鹭回了一句。 张可可笑呵呵道:“告诉你,这件事可没有表面看去那么简单。当天那位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什么小电影,受了刺激。反正就是心血来潮突然跑去了水玲珑。估计是想找个女孩抚慰一下寂寞的心灵。” 白鹭一双妙目圆瞪,脸上的表情比听到外星人攻打地球还惊悚,“不……不会吧?” “咯咯咯……我当时也以为听错了呢!” 张可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沃顿商学院的‘高材生’,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。然后警察算准了时间过去扫场子……” 张可可说不下去了,揉着肚子咯咯直笑,“哎呀,笑死我了……” 白鹭也没问结果了。 既然没有曝光,说明没有逮住人。 白鹭也是笑了好一会才说:“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;不过打架,票昌只能算是缺点,连私德有亏都算不上;恰恰相反,真正有信心的人不怕暴露自己的缺点,试图掩盖粉饰才是没有底气的表现。” 顿了一下,白鹭转动手中的酒杯问:“对了,他知道李康誉在背后算计他吗?” “应该不知道吧!”张可可不确定,“怎么啦?” 白鹭妙目里涌动着危险的气息,“李朝辉现在都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;他是算准我现在拿他没辙,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;你说我要不要找点事给他做做?” 张可可懂了,她这是要借刀杀人啊! 不过嘛…… “呵呵~我也想看看那个小男人到底会怎么报复。” …… …… 长江公园,天义实验大楼。 寻找耐受频率是一项枯燥、繁琐、且烧钱的工作。 需要把层叠原子层放在超频共振仪下,一边共振,一边观察结果; 每当原子层结构被破坏,而杂质没有被排除出去,都需要重新层叠纳米材料; 每一次共振,都要烧掉七八万块钱。 一个小时平均做到2次。 一天不间断的寻找,就要烧掉三四百万。 科学,就是这么费钱。 在连续做了20组实验后,韩义累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。 离开实验室,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后,正好沈心打来电话,约他晚上一块吃饭。 听到她回来的消息,韩义有些小激动。 一个有着六七千号人的公司,每天需要处理的琐碎事务非常多。 他既要忙实验,又要管理公司,感觉有些分身乏术了。 回家洗了个澡。 两个小时后,轩武区莫愁湖边上的音乐餐厅。 鹅黄色的宫灯下,一身黑色长款呢子风衣的沈心,和一身休闲装的韩义,正有说有笑着。 第一次去德国的沈心,给韩义讲了很多除工作以外的见闻; 有开心的。 有可乐的; 也有不那么美好的; 不过总的来说,这是一次愉快的商务之行。 因为天义跟易能森正式签署了合作协议; 接下来4个月内,双方会在柏林、汉堡、科隆、慕尼黑四个城市,建设4座年产超2000万套汽车集成传感器系统工厂。 年产值预计将达到50亿欧元。 等吃过饭,服务生把餐具撤下去,换上了牛奶香芋。 听着舒缓的音乐,喝着淡香型奶茶。 梳着宫妆辫的沈心随意道:“我去过汉诺威了。她……过的好像还不错。” 韩义抿了一口奶茶,有些不适应的鼓鼓腮帮子,笑道:“你这副表情让我觉得,我是那种‘你若安好我便晴天霹雳’的人。” 沈心瞥了他一眼,幽幽道:“你在我心目中,一直是刘不让。” 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