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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你是大姑娘了好吧!走,我跟你一块去。”说着韩义搂住了韩英的肩膀。 兄妹俩刚走了两步,王幺妹正好从门里走了出来,喊道:“英子等等我,我跟你们一块去。”说着小跑了过来。 熟稔下来,王幺妹也不像过去那么怕韩义了,跟韩英两人一左一右抱着韩义胳膊,一路说笑着朝村西头走去。 韩英跟王幺妹都已经上学了,同在区里一所重点中学,也在同一个班,再加上两家的关系,两个人现在好的形影不离。 耳畔回荡着两个小丫头清脆的叽喳声,韩义心情都跟着舒畅了几分。 来到村头的水果店,里面正好在忙,两个小丫头便嬉笑着过去帮忙了。 韩义没进去,就在门外等着。 现在这个点正好是上下中班的高峰期,店里客人络绎不绝,韩义看了会有些无聊。 正好隔壁是家桌球室,韩义便信步走了过去。 桌球室开在小洋房院子里,上面搭了个透明PVC遮雨棚,里面摆了四桌花色球,其中三桌都有人。 韩义便站在旁边看。 看了会韩义发现,几个人居然是带彩头的。A到大王共15张牌,三个人每人抽5张,然后击打手中牌里面对应的球,先打完者胜利。 输掉的两人看手里数字,一分5块钱;比如手里牌是8,就要给赢家40块,牌是K要输65; 三个人打球速度很快,就韩义看着的一会功夫,已经两局结束了;一个上身穿着“弘业磨具”工作服的八字眼在那里乐呵呵的数钱。 把钱装进口袋后,其中一个笑骂着走掉了,八字眼就招呼韩义,“哎,哥们,来一局?” 韩义呵呵笑,“我不会打球。” “不会打怕什么,学呗!” 说着八字眼就拿着球杆往他手里塞,“来嘛!” 韩义还是乐呵呵道:“玩可以,不赌钱。” 八字眼就不乐意了,说:“小玩玩嘛,不带彩头那多没意思啊!” “那算了。”说着韩义要把球杆放下。 八字眼想了想说:“要不这样,带两包烟吧!看你也不像差钱的样子,两包烟不会都玩不起吧?” 韩义低头看了看自己。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是带商标的,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是不差钱? “嗯!可以。一分一包中华。” “噗……” 伫着球杆的男子、一口吐沫差点呛死。 120分,运气差抽到10、J、Q、K、王,然后运气再差点一球没进,一局就是3000块输赢,这他妈叫不赌钱? 韩义说完就知道不对了,改口道:“说笑的,就两包软中吧!” 开球! 韩义是真不会打,纯粹就是找点乐子放松一下,所以也无所谓进不进。 不过有句话叫“瞎猫碰到死耗子”,人走运的时候球盲也能变成丁俊晖。 韩义3/5/9/11/14,只轮到两盘就只剩下个5号球,也没特意瞄准,“啪”的一杆击出,球顺利进中袋,白球旋转了一圈稳稳的停在台底。 再看另外两个人,“高手”八字眼剩两个球,另外一人剩三个球。 就在两人为韩义的“球技”所折服的时候,韩义嘴角都裂到了耳后。 从刚刚一局里他总结出个经验,不管会不会打球,速度一定要快,动作一定要帅! 所以…… “咳咳~那个……不好意思啦!” 也不等两人说话,韩义拿起桌角的四包软中,屁颠屁颠的走了。 …… 回家的路上,韩义分了两包中华给韩山。 韩山奇怪道:“家里不是有嘛,你又买干嘛?” 不等韩义说话,韩英抢着说:“阿哥刚刚跟人赌球了。” “赌球?跟二赖子啊?” 韩义问:“谁是二赖子?” 韩山龇牙说:“就那个整天穿着工作服,装上班族的八字眼呗。” “……他不是上班的啊?”韩义无语到。 韩山点了跟烟,嘬了一口说:“屁的上班!整天就在村里瞎晃荡,蒙骗不晓得的人。亏你还是大老板呢,这都看不出来。” “怪不得那么热情,原来是想讹我钱啊!” 韩山就以老子的口吻教训道:“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好人呢? 搁老早前我就跟你说过,画虎画皮难画骨,人心是世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。 就像你在大寨乡投资上千万这件事,我一直没说你! 你现在是大老板,不差那两个钱,但你要考虑别人怎么想啊! 念你一句好,夸韩大儿吃水不忘打井人;等哪天有事求到你头上你不帮,你再看看别人怎么说? 还有乡里那些干部,哪一个又是省油地灯?明里刮不到钱,暗地里还不知道捞了多少。 这些钱哪里来?还不是从你手里刮走地!” 韩义嘿嘿笑着不说话。 投资大寨乡这件事,确实有些鲁莽了。之前靠着一股热情,时间长了,人心淡了,奢望变成了期望。 这就是常说的得陇望蜀、欲壑难填! 眼看快到家门口了,韩山不敢再长篇大论了,最后交代道:“升米恩、斗米仇,这句话你永远要记牢!” 第三百三十三章 帅其实是一种罪 儿子是大学生,还是大老板,作为老子的韩山一直没机会教育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