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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:“小旌旌,等你打败我再说!” 叶旌仰头,就见苏棠以一个妖娆的姿势,侧躺在院墙上,对着他抛媚眼儿,简直不忍直视…… “苏大哥,你这是又被蒙姐姐赶出来了吗?”叶旌笑问。 苏棠纵身跃起,落在叶旌身旁,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,轻哼一声说:“我是专门在此等你那个混蛋二姐!” “你敢当着我美人姐夫的面这么说吗?”叶旌反问。 苏棠搂着叶旌往里走:“当然敢!那俩混蛋,过了今日不回来,晚晚宝贝就是我家的了!” 全家人都知道,苏棠觊觎晚晚当儿媳久矣。 叶旌闻言摇头:“苏大哥,你这纯属自娱自乐,我美人姐夫才不会认呢!” “我不管!”这是苏棠的口头禅。 说说笑笑进了门。 叶缨说来庆祝晚晚两岁生辰,如意和蒙婧都笑说,她们想到一起去了,方元已经开始做生辰宴了。 叶尘的“大雪人”每年冬日落雪时都会如约而至,今年也不例外。不过叶尘不在家,雪房子成了秦小易和苏小糖的游乐场。 晚晚不在,大家依旧温馨热闹地庆祝了她两岁的生辰,礼物也一样都不少。 窗外风急雪骤,屋里温暖如春。 男人们在喝酒,女人们在聊天。 叶尧躺在摇篮里呼呼大睡,秦小易和苏小糖趴在旁边盯着他看。 突然听苏棠拔高声音说了一句:“等南宫老七回来,我要跟他单挑,打得他满地找牙!” 叶缨摇头,这货又喝多了,每逢醉酒就吆喝着跟南宫珩单挑,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说,相当有骨气…… 风雪天,城门口行人稀少。 一男一女策马进城,到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,看样子像夫妻,只要了一间房。 进房间,放下剑,摘掉斗篷,女人皱眉:“这什么鬼地方,竟然这么冷?”她看起来二十岁左右,一身白衣,容貌秀丽,眉心有一枚红色的火纹图案。 男人坐下,提起茶壶,倒了一杯热茶,一饮而尽:“妹妹,我们早日完成任务,回去跟主子交差!” 男人跟女人年纪相仿,眉眼相似,眉心有一枚相同的火纹标记,两人是孪生兄妹。 “真不明白,二皇子走了那么多年,主子为何一定要找到他,还要抓活的。”女人蹙眉。 “打听到的消息,二皇子跟主子的姐姐在这边成亲了,那两人都有叛国嫌疑,若是把这边的杂碎引过去,很可能会危害到秦国。他们的孩子,是秦氏皇嗣,不可流落在外!方才的话,不要再说,我们只需执行主子的命令!”男人冷声说。 “但二皇子现在跟这边的皇族关系密切,怕是不愿跟我们走。”女人说。 男人轻哼了一声:“这件事,没有转圜的余地。主子吩咐,不必多言,见到人,擒获带回!” “好。我去打探,今夜动手!”女人起身,斗篷再次戴在头上,推开后窗,纵身飞出,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。 傍晚时分,百里夙和叶缨带着明氏和孩子离开宁王府回宫。 叶旌依旧住在宁王府。他直觉叶翎他们就快回来了,跟叶缨说好,过了年先不走,等叶翎回来见面再说。 除夕夜。 寒风呼啸,大雪漫天。 方元掌勺,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。吃过饭,秦徵跟宋茳下了两盘棋才回到他住的小院。 因如意喜欢梅花,秦徵找来许多不同品种的梅树栽种在院内院外。每到这个季节,寒梅盛放,他们就住在梅林之中,冷香怡人。 秦徵在门口摘下披风,跺跺脚,把身上的落雪拂去,搓了搓手,才推门进去。 如意刚刚沐浴过,坐在铜镜前,梳理着长长的头发。 秦小易光着小脚丫坐在床上,正在玩儿南宫珩给他做的木偶。 如意转头,见秦徵进门,笑意温柔:“怎么没有多玩几局?” 秦徵发如银雪,但脸上的皱纹却越来越少了,这两年身体健硕不少,看起来越发年轻,也没了原先的狂躁不安,跟宋茳在一块儿待久了,更多了几分儒雅之气。 “我惦记着回来给娘子梳头。”秦徵笑着接过如意手中的木梳,站在她身后,小心地给她梳理长长的头发。 如意笑着说:“一把年纪了,让孩子们听见肯定要笑话你。” “什么一把年纪?”秦徵微微俯身,看向铜镜,“我看起来很老吗?镜子里明明是最般配的一对儿璧人。” “别闹了,看着点孩子,别让他掉下来了。”如意说。 秦小易坐在床上,笑嘻嘻地说:“娘,我要掉下去啦!” 秦徵看了一眼秦小易,摇摇头,对如意说:“儿子没学会说话之前挺乖的,怎么现在越来越皮了?肯定是苏棠那小子给教坏了,以后要让他离苏棠远一点。” 如意不认同;“哪有?你不要乱说。小糖就很乖啊。” “这是苏棠的阴谋,只祸害别人家儿子。”秦徵煞有介事地说。 如意哭笑不得:“你可别找苏棠,以他的性子,若是你怪他教坏孩子,怕是本来没有的事,他非要跟你反着来,以后真天天教小易闹腾呢。” “有道理。”秦徵微微点头,“我决定,不分青红皂白,把苏棠揍一顿,这样就没问题了。”